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悦读丨纸上的温情 ——读向迅《与父亲书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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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长一段时间习惯于小说阅读,于是就很少阅读散文和诗歌。去年冬天,心里琢磨着想要写点什么。无数个晚上都坐在电脑面前,却看着空白的文档发一个小时的呆,没法捕捉到一点想法,最终只好把电脑关了。

那些天,几个朋友在群里聊着要写的东西,我翻着朋友圈,看很多写作的朋友都在转“向迅的《与父亲书》出版了”,我心里想,我是不是应该阅读一点散文诗歌作品。于是问一个朋友,最近有什么好书推荐。朋友略作思忖,接着问我,你想看哪方面的。我只好说,介绍一些散文诗歌,我想拓展一下阅读方向。朋友说,那就给你推荐一些新散文吧。接着发来祝勇、格致、庞培、周晓枫、王开岭、黑陶等人的作品。

我在网上挑了几位作家具有代表性的作品,顺便将向迅的《与父亲书》一起下单了。当我收到书后,第一本阅读的就是《与父亲书》。在向迅笔下,父亲这个形象与很多农村孩子的父亲差不多,年轻的时候为了养家糊口奔波在外打工挣钱,一生省吃俭用,很少与孩子沟通。他细密的向读者勾勒了一代父辈的形象和精神。

在向迅的笔墨里,一个沉默而又担当的父亲形象在纸上浮现。父亲沉默寡言,脾气暴躁,不懂得如何表达对家人的关心和爱护。他为了养家糊口四处奔波,哪儿能挣到钱就到哪儿去,一年回家没有几次。父亲是沉默的,基本不会跟家人聊起生活中的酸甜苦辣,偶尔的一次通信也只是勉强知道父亲在哪里上班,没钱了给父亲要钱,父亲也只是间断性地把家里所需的开销寄回来。

可是,当我们长大了,父亲也老了。向迅的父亲得了重病,向迅和妹妹才以子女的责任带着父亲四处治疗。父亲是节约习惯了的人,在住院期间为了减少住宾馆的开销还跟子女发生争执。向迅和妹妹都知道父亲的病很严重,不敢如实告知他的病情,只能借住院的机会带着父亲去附近的旅游观光点看看,希望能弥补一些遗憾。可父亲还挂念着把病治好了就回家,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操劳,而子女是清楚的,父亲的时日已经不多了。不敢告诉他只是担心父亲知道后,精神突然就垮了,时日会变得更少。

突然发现,当某一天勉强有能力给父母一个安稳的生活时,却发现他们老了,有些想要尽的孝还没做他们就匆匆走了。就我个人而言,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,更让自己难过的是,我经历这些事时还没有到向迅的年龄,也没有处理这些事的能力。

一直以来,悲痛在生活中会成为一种禁忌,很少去提起,也不希望被别人提起。偶尔想起来,只希望自己能安静地回忆,目的就是要让时间保持着记忆,让我们可以想念,可以审视着爱与沉重。对于活着的人来说,生活本来的样子在不断变化着,我们在眺望远方的同时,要与记忆保持着一段距离,以免于永远沉默在漆黑的海底,不能感受生活的光亮。

向迅的父亲永远离开了,父亲在生活中点滴还留存在记忆里,他用笔触记载下来,这是敢于面对柔软的内心,不同时期的父亲是自己在成长中对生活阅历的审视,也是自我反省与洗礼。从小到大,我们都在面对着不同亲人的离世,只是每个亲人在我们心中的样子是不同的。也许正是因为不同,我们想念和回忆一个人的程度才不一样。

他们一个个都离开了,我们很难用全方位的笔触去记录一个人的一生,而当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,还是要知道,人生能做的事太少了。

人的一生是短暂的,也是不可追溯的。

一审:李贵云

二审:吴 璟

三审:赖 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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